「伤了还不老实?」他皱着眉,有些气闷,「坐着,不许动。」
沈梵音却朝他伸出食指,指尖上沾了些油污。
「哥,地毯下边倒了油,谁踩上去都得摔。」
她没搭理景泽珩的暴怒,皱眉指着飞远的地毯块:「你把那个拿来给我瞧瞧。」
她倔起来让人无计可施。景泽珩拿过那片地毯递给她。
沈梵音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看了眼整齐的切口,随手把它又丢到了地上:「刚裁开不久的,切口还没脏。」
景泽珩默不作声的拿过湿纸巾,把她的手指擦干净后才问:「你今天怎么来这儿睡了?」
沈梵音没有丝毫犹豫,早想好的言辞脱口而出:「每日一度想跟奶奶睡,控制不住澎湃的孝心,必须得来。」
景泽珩:「……」恐怕是控制不住想睡个好觉的心吧?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他拿过医药箱,坐到床尾握住了她的脚踝。
「哎?」
沈梵音被吓了一跳,蜷起腿便想躲开。
景泽珩却按住了她的腿:「别动,我看看扭伤了没。」
沈梵音面色微红,支吾道:「没、没有的,不疼。」
她是摔得不轻,但刚才已经活动过关节了,没什么事。
景泽珩全当听不见,仔细揉捏过脚踝的筋骨,见没有红肿她也不喊疼,这才放
下心来。
擦伤都不重,倒也不必去医院。
他拿出棉签,看着医药箱有些烦躁:「只有酒精,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沈梵音的脸依旧红着,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酒精凉丝丝的,划过伤口带来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