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拽着她的手,朝景泽珩使眼色示意他直接带沈梵音走。
他们就像分开吵架的小孩子的家长,仓皇把她们分开。
景泽珩直接把沈梵音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向房门。
曾婉婉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嘴里念叨着:“音音你不累了就要来找我玩,我给你留的玫瑰酥你还没吃……”
景泽珩替她答应了一声,连鞋都没给她换,便带她快步离开。
他把她放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开了空调,他仍怕她会冷,用毛毯把她裹住。
她失神的坐在那儿,面色苍白,玻璃娃娃似的。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她拥入怀中。
“梵音,哭吧。”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对她说。
沈梵音靠在他的肩头,眼泪往下掉着,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无声的哭伤心又伤身。
景泽珩的眉头皱紧了几分,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他沉默片刻,拿起手机给苏沐发了条消息。
十几分钟后,景泽珩放下手机对她说:“梵音,坐稳,我带你去个地方。”
景泽珩按着导航开了近半个钟头才在一处棚户区的老旧居民楼前停下。
这里到处都是随意堆积的垃圾,若非亲眼得见,真难想象安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天色渐晚,天边不知何时卷积起乌云,雪花在寒风中飘摇。
景泽珩原本是想自己去找人的,但一瞧后座上哭得有气无力的沈梵音,他实在不放心把她自己丢在车里。
他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把安全带解了,又把毛毯披在她的肩头,这才拽着沈梵音的手说:“梵音,跟我来。”
他没抱她,而是握着她的手,硬拽着她下车,进了居民楼。
这儿没有电梯,昏暗狭窄的走廊里灰尘遍地,感应灯早就坏了,黑漆漆的鬼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