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莞尔一笑,摸摸她的头:“女大十八变,我知道燕芝怎么变都不会害我的,我说的不是你。”
她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问:“臣抖胆一问,殿下口中说的是何人?”
“是宁王,燕芝说得对,与其徒劳猜想,不如当面问清。只是到时候我若是出远门,你……”
她想都没想就说:“臣自是要同去的,殿下放心,臣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
“我不怕你添麻烦,我只是怕出门在外,路途艰险或有麻烦。”
她立马十指合拢拟成双刀,挥动着说:“那臣就替殿下挡下麻烦,殿下别忘,臣现在可也是个学武之人。”
看他终于心情好了笑出声来,她也跟着笑了,问:“那我们何日启程?”
“尚未知,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先去一趟雁州。”
“那臣可得加紧跟师父学武了,这样的话……臣就没时间习字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反倒提醒了我,你今日的字帖还未曾写。”说完就去拿了纸铺在了小桌上,把笔塞在她手中,自己则拿了本书坐着看。
林燕芝苦唧唧地在想,怎么每次来这里,她都会想抽自己的嘴巴?见他瞧了眼那张纸再抬眉看向她,她只好认命地执笔。
写着写着,眼前的字愈看愈像会动的蚯蚓,她偷偷打了个呵欠,又看了看他,见他似沉醉在书中,便小心翼翼地搁下笔,趴在小桌上打盹。
等到秦天泽发现时,她早已进入梦乡,他蹑手蹑脚的去拿了件外衣,小心地盖在她身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瓜,慢慢地弯下身子在她发丝上落下了如同捉迷藏那日,在山洞里那不小心一擦而过,只有他知道的——
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