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离开一会儿,江呈轶便推开窗子,坐在窗台上,抱着薛四准备的酒坛,准备大饮一场,谁知仰头便瞧见对面厢房的窗台上也坐着一人,阴郁的脸遮在暗色之中,目光正幽幽的看着他,一只腿包着白花花刺眼的布条,上面渗出的血迹,甚是招人侧目。
江呈轶吓了一跳,与那人对视两眼,便跳下窗,步伐徐徐走去。
“君侯好端端坐在台子上作甚?”他问。
谁知那人冷不丁道:“江主司也好兴致,坐在窗台上赏月?”
江呈轶脑门突突两下,尴尬道:“心情烦闷,对着月,想要饮酒消愁罢了。”
“不巧,本侯心情亦是烦闷,不如...一道饮酒赏月?”这人正是躲在屋子里闷了许久想不通,终是出来透口气的宁南忧。
江呈轶讶异道:“君侯也肯与我共饮酒,你心里应该很是介意我,不信我的。”
“这话,倒不必说出来了。”那人嗤笑一声。
又道:“有些事情,说不得完全不信,也说不得介意。”
江呈轶又有些被惊到。
今夜的宁南忧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同呢?江呈轶又说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