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舞态仿若生风,疾飞高翔,衣袂飘飘,身轻如燕。
这样夺目炫彩的江呈佳,令宁南忧的心砰砰乱跳。
正当他痴迷于女郎的舞姿时,恍然间堂前阴风大作,屏风两旁点燃的蜡烛被吹熄了一半,客席最角落的席上,有一人踢翻了案桌,翻身而出,手持一把泛着寒光的锐剑,朝堂前舞动非凡的红衣舞姬刺去。
宁南忧心如澎涛骇浪,脑海中经不住反应,下意识箭步上前,挡在了女郎身前。
那把银剑却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朝红衣女郎的胸口狠狠插去。
宁南忧惊愕低头,才发现自己如飘魂一般,完全不受那锐剑之影响。
他扭头朝女郎望去。
那女子的红裳上湿漉漉的一片,她惊诧、痛苦的神情像无数羽箭齐发一般,刺入他的心口。
她像是要说些什么,两瓣软唇张合了两下,无力的在他面前倒下。
宁南忧仓皇失措,扑上前去,想要抱住她。
身体却无形闪过,长臂一捞,什么也没有抱住。
悲凉的绝望之感涌上心头,使他瑟瑟发抖。
耳边的惊呼、尖叫声交错着想起,他的意识像是被抽离了一般,逐渐飘远而去。
一股凉气猛地灌入胸口。
宁南忧忽地睁开双眸,眨了眨,眼角沾染了些湿气,使得他的眼睫变得有些厚重。
他心口怔然一痛,转身朝床边望去,发现身边的被褥早已空了。
宁南忧心中大乱,立刻起身,四下去寻,从床榻这边朝屏风前望去,却见梳妆案前,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郎正对着铜镜梳理妆容。
他起身,脚步极快的朝她冲去,从后面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
江呈佳吓了一跳,脸色不自觉地白了白,然后责怪道:“二郎,你这是做什么?”
宁南忧冷汗淋漓,自言自语喃喃道:“阿萝。阿萝!日后你别离开我一步。”
郎君自呓着。江呈佳从铜镜中反观他,才发现他满头大汗,便转过身,温柔的抱住他,关切问道:“莫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