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在跨院了,有人看着,等下问了干爹的意思再说。”
“嗯。”
两人说着话进了饭厅,江潋和沈决已经在桌前落座,两人挨得很近,正头抵着头小声说着什么。
看到杜若宁进来,江潋忙起身相迎,他的面色如常,看不出宿醉的颓废,甚至还有点精神抖擞。
“昨晚我回来的晚,没有惊动你,你睡得可好?”他笑着向杜若宁问道。
杜若宁本来还没有多生气,不知怎的,一看到他火气就噌噌往上窜,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发作,便冷着脸嗯了一声,自己走到桌前坐下,皮笑肉不笑地跟沈决打招呼:“沈指挥使什么时候来的?”
沈决:“……”
这话问的,他该怎么回答?
江潋突然被冷落,有些摸不着头脑,讪讪地坐回去,帮着沈决解释了一句:“他昨儿下午来的,和我一同赴宴,回来晚了,就在我房里歇了一晚。”
歇了一晚?
折腾了一晚还差不多。
杜若宁无声地冷笑,拿起筷子问:“可以开饭了吗,我饿了。”
“就等你了,快吃吧!”江潋亲自夹了一块芙蓉糕往她碟子里放,“这是杭州有名的糕点,你尝尝合不合口。”
杜若宁伸手将碟子盖住:“不用了,我不想吃甜的,藿香,帮我剥个咸鸭蛋。”
“是。”藿香应了声,感觉气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沈决做为全场唯一的一个明白人,正极力地缩着脖子做隐形人。
江潋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杜若宁在生气,趁着杜若宁低头吃东西,冲望春勾了勾手指。
“若宁小姐怎么了?”他附在望春耳边小声问。
望春并不知道昨晚自己离开后发生的故事,便胡乱猜测道:“是不是生气干爹昨天没陪她,再不然就是不喜欢您醉酒。”
江潋恍然大悟,女人都不喜欢男人喝酒,肯定是因为这个。
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会儿吃完饭再去她房里好好和她解释吧,眼下当着沈决的面还真有点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