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便没再去给杜若宁献殷勤,吩咐望春好好伺候若宁小姐,自己和沈决边吃边聊起了天。
虽然两人聊的是清州和扬州的案子,聊的是朝堂的动向,杜若宁心里却非常不爽,感觉三个人当中,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
一顿饭吃得如鲠在喉,吃完饭,杜若宁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去吴山。
江潋丢下沈决追了过去,打发走茴香和藿香,把门一关,十分郑重地向杜若宁道歉:“若宁,我错了。”
杜若宁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江潋有点慌,伸手去拉她。
杜若宁脑子里闪过他用手指压在沈决唇上的画面,忙躲开他的手,沉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好。”江潋收回手,老老实实背在身后,又认真重复了一遍,“若宁,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杜若宁问。
“我不该喝酒,更不该喝醉,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行馆。”江潋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回来不该不告诉你,但我只是怕吵醒你,没有别的意思。”
可惜,这些都不是杜若宁想要的答案,于是便又追问了一句:“还有吗?”
“还有什么?”江潋一脸茫然,他就是醉了一回酒,实在想不起来还有别的什么,但还是想进一步解释一下,“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昨天是因为有沈决在,我很放心……”
“行了,别说了,喝酒的事我原谅你了。”杜若宁实在不想再听到沈决的名字,笑着催他离开,“时间紧急,你快去准备准备,我们早点出发。”
“啊?”江潋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原谅,松了口气,由衷道,“若宁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那是,杜若宁心想,别的女人若是知道未婚夫和男人睡觉,最不济也要挠他一脸皮。
“行了,你快去准备吧,咱们早去早回。”她再次催促道。
“好,我这就去让人备车,等会儿让望春来叫你。”
江潋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也没细想,一身轻松地回了自己房里。
沈决正在房里来回转圈踱步,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亲自过去澄清一下,见到江潋回来,忙迎上去问他:“怎么样,和若宁小姐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她已经不生气了。”江潋的语气都变得松快起来。
沈决将信将疑:“不会吧,这么大的事,若宁小姐如此轻易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