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江潋这家伙是故意拿景先生老友引她上钩的吧?
“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景先生老友天亮后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冲江潋放狠话。
江潋揽着她,低低笑了两声:“怎么收拾,你先和我说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杜若宁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剥皮抽筋滚钉板,鞭挞浇蜡点天灯。”
江潋:“……”
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两人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沿途值岗的宫人都惊得瞪大眼睛。
掌印大人日常不管在哪里遇到,都是一副冷眉冷眼要冻死谁的样子,这会儿居然搂着一个小太监温声细语,还让人家披他的斗篷。
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这事千万别让若宁小姐知道,否则她跑去和定国公一哭诉,定国公还不得拎着靴子去找掌印大人算账。
听闻沈指挥使也是掌印大人的宠儿,如今又多了个娇俏可人的,沈指挥使是不是要失宠了?
在所有人探究又讶异的目光注视下,两人一路出了宫门,杜若宁对候在宫门外的贺之舟吩咐了几句后,便坐上轿子往提督府而去。
原本打算路上和江潋再商量一下后面要做的事,但她实在太困了,上了轿没说几句话便靠在江潋肩上睡了过去。
江潋怕惊醒她,坐着没敢动,直到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将人搂进怀里。
许是夜色太深沉,身体太疲惫,没过多久,他自己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轿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轻浅的呼吸。
轿子外面是凌晨寂静的夜,长街在黑暗中延伸向远方,仿佛没有尽头。
在这动荡乍起,风雨欲来的京城,身处漩涡中心的两人,能偷得片刻的安逸相伴实属不易。
轿夫们都不自觉将脚步放轻,唯恐惊扰了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