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你可以埋,等我死的时候池家最后一个后人就死了。那块儿真正的林地没有的作用,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把我埋在你知道的那个林地就可以。”
“你不进祖坟?”
池镜之前说那些话都是逗池予槿玩的,他的命肯定比池予槿长,池家这种有着几百年传承的家族非常重视自己的后事。
虽然池镜不是正儿八经的池家人,但池予槿的后事他得帮忙操办的,那时候池予槿怎么可能不告诉自己真正的池家林在哪里?
可是现在池予槿告诉池镜,也把池予槿埋在外面就行!这……
“池家组训如此,如果池家血脉不能得到延续,那么最后一个拥有池家血脉的人就埋葬在入口,守门人。”
“啊?”
池镜眨了眨眼睛,顿时泄气了。
池予槿从阴影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我会亲自去一趟溪蒲山,有没有到时一试便知。”
她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书房:“回头修一下灯,大晚上的没个光,黑布隆冬的。”
池镜沉浸在不能进祖坟的悲伤中不可自拔,等他回过神来池予槿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拍拍脑袋想到池予槿说的最后一句话。
“修灯?”池镜抬头看这个房间中间的水晶吊灯,“池予槿真疯了?她觉得我会?”
池镜摇了摇头,反正这不是他的书房,他才不管呢。
池予槿回到房间后,整个人面对着床倒了下去,呼吸受到了被子的阻拦,一点一点的窒息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如果被子真的是海水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体内如何互相对抗,也不用管体外任何挣扎,自然然的就能死去。
口腔,鼻腔,肺中的氧气一点点消耗殆尽,在濒临极点的时候,池予槿一个翻滚仰面躺平。
池予槿闭着眼睛,眼皮儿却不能阻止眼睛看见万物,她想要停止思考,可是大脑不停运转,不给他半分休息。
就这样躺着睡着和醒着站着有什么区别?
池予槿翻身坐起,有多久没有真正的睡觉了?
好像自从池予槿回到淮东,呼吸平稳闭着眼睛躺着,就算一切生理特征都表明池予槿在睡着,可她就是睡不着。
池予槿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的精气神在消失,她需要休息,可就像喝了过量咖啡,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