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裴氏猛不丁打断他,眉目间带着严厉,“您过了。”
汝阳侯自知失言,稳了稳心神,一屁股坐回椅子,脸色难看得似要滴水,总觉得所有人都在把自己当傻子耍。
陆九万没搭理他,继续问裴氏:“那她有提到住址么?”
裴氏想了想,语气迟疑:“她没说,不过信是从苏州寄来的。”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陆九万怀疑长兴教之所以抢先找到秦玉珑,可能就是因着这封信。
裴氏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检查信件的陪嫁丫鬟绿袖知道。”
陆九万让人唤来等在官署外的绿袖,上来劈头盖脸一顿吓唬,年近四旬的妇人慌慌张张跪下磕头:“千户容禀,这是我家娘子的私事,奴家就算再没脑子,也晓得不能往外透露。”她停了下,略有几分迟疑地道,“不过有次河清伯的长姐孙夫人来寻我家娘子玩乐,她给我家娘子簪花的时候,曾不慎打翻了藏信的妆奁。许是,许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