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找你也不是跟你商议的,睢阳书院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我大婚的请柬给你送了,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你想躲在睢阳专门教授富家子弟?这是对我义子门中每一个向学学子的不公平!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门楣?”
“你这样的名师,要教,就去编写教材,去教授老师,我在扬州设立了一个新衙门叫教育局,第一任的局长由你来做,若是实在不愿意和我同流合污,那你就搬走吧,你们杨家的这点祖产,也不用要了,谁特么跟你讨价还价,老子给你脸了?”
“你……你……”
就见杨淮脸色通红通红的,看上去好像一口老血随时要喷出来一样。
作为一代大儒,他哪受过这个?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这个乱臣贼子!”
“呵呵。”
刘大炮根本懒得跟他争论,干脆扬长而去。
他不是不可以跟老东西辩论,只是他堂堂扬州之主,凭什么要和这老东西辩论呢?
教育这个东西,他可太懂了,只要读书识字的人足够多,一定是会朝着越来越公平的方向去的,老百姓对教育公平,或者说是表面上的教育公平是有着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执着的。
科举这个东西,从重策论一点点的发展到重经意是必然的,甚至演化到明清八股文的地步可能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因为这样公平。
策论这东西,靠死读书是没用的,尤其是六经注我这种学术思想盛行之后,所谓的四书五经压根就只是参考书而已了,没有名师指点,没有大量的知识底蕴来熏陶,不读个万卷书行个万里路,怎么可能真的取得好成绩。
但是贫穷家庭的孩子没能力请明师,普通家庭的孩子也读不起万卷书,上不了顶级书院,你让他们写策论,只能写一堆特空的废话出来,可他们也需要上升阶梯啊。
类似的争论其实即使在现代社会也没停过,一句小镇做题家就能炸出来一片一片的怒火,随着社会阶级的固化,中考、高考所考试的东西也一定会趋向于越来越简单,越来越趋向于死记硬背,因为这样公平。
刘大炮不怕此事闹大,说实在的,他虽然主张把睢阳书院搬迁到扬州来,但其实他巴不得那些所谓的大儒都想不开,都把他们给得罪得死死的,不陪着他们一块玩才好呢。
当这些所谓的大儒与他唱反调的时候,必然会扛起秩序啊,有用啊,之类的大旗,那自己自然而然就会成为公平派的领头羊,那么那些渴望公平的人自然会齐聚在自己的旗下。
他代表的永远只能是底层百姓的利益,政治这个东西说穿了就是人设,所以他早就已经决定要沿着这条路一口气走到黑了。
虽然他其实非常有钱,现在差不多应该已经是全天下最有钱的真正首富了。
有钱人代表穷人的利益,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至于学区房。
谁说学区房的制度不公平了?这不比单纯的提高学费要公平多了?没看见我已经在严打高级补习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