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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舱中,问着船婆子:“有消息了?”
“回青娘子,新太太娘家父亲的病,是咱们牢里的时疫。不是中毒。并没有什么内情。”
她沉吟,因为是孝陵皇木出了差错,雷吏人是押在了锦衣卫大狱里。
他的病情就不可能探听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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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如海,到得雷吏人家首,叩关,被家人恭敬迎入复诊,他入内室,见得病人身体渐好,一家子把大夫谢了又谢,他沉下心坐在床边,凝神摸脉象。
这病,不过是在锦衣卫牢里吃足了苦头,传染了些风寒。
似乎不是皇陵工地上有尸毒症。
“这方子再吃三副,养着就好了。”
“劳烦柳神医。”
“不敢。”
他收了诊金,骑驴而回,不知不觉,忽见得曹夕晚的身影。
原来,他绕到了清凉门的毛记附近,沿街而过,见得她的船在码头边停着,茶摊子上坐着一位胖大妇人,引着一位长衫老者进了后屋。
应该就是坐堂大夫了?
她出来迎接,似乎颇为礼遇,柳如海认得这老者看着像是京城里,与回春堂冯大夫齐名的医士。不经意间,他与她双眸视线相触,他正要含笑点头,她脸色一变。在她发怒之前,他哈哈一笑,在街巷边催驴而过,赶去下一家出诊。
这些日子,他与她比邻而居,朝朝暮暮,晴雨离合,她是不是个废人,他居然也只有五成把握。
更何况他人?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石明娘,又在闭关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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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