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一痛,突然剧烈咳着,她握帕子掩嘴,一手连忙关上了寒风吹入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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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无人时,她蹲在灶边煮药,独自忧心沉思,觉得这回的奸细隐藏极深。
恐怕不单单是进京城寻药问病。
说不定,柳小子心机深沉,利用了九边藩王。
灶中火苗跳跃,映红她的鹅蛋脸庞,柳如海背着诊箱的身影,在火中时隐时现,此人多半是不知名的地下教门信徒,专用些鬼鬼神神的事来欺骗权贵,引诱他们入教。
权贵上当,到时候京城百姓们也难以幸免,愚夫愚妇被卷走家财强逼入教。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这种教门里的反贼,她见多了。怎么能从她眼里逃过?
但她又不在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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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还未尽,叩门声冬冬。
一大早,洪妈妈叩了门,见得院门半掩,便熟门熟路进了曹家。
“曹姐儿在——?”
她快手快脚地打扫,挑水,堆柴,虽然看到曹娘子见天儿傻呆呆地在灶前蹲着,洪妈妈也沉默不问。
曹夕晚听得动静,便起身,早早就量好了一升米,这是工钱。
秋天在街坊做零工,工钱半升米,冬天冷了,算一升米。
洪妈妈高兴地打开随身带的米袋子,接了米,又小心问:“隔壁家的公子,今早遇上,问了我几句。看着想雇我做个工。也不知成不成?我外乡来的妇人,人生地不熟的。没敢应。想请曹娘子帮着拿个主意。”
曹夕晚想,她连洪妈妈都不如,柳小子这奸细都能看出洪妈妈是个老实可靠的大姐。她呢?她和苏锦天就是不能比了,如今连内宅里的差事都谋不到,是个在衙门、在内宅都吃空饷的废人。
——然而,急得团团转是没有用的。侯夫人是个坏脾气千金小姐。
她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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