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听对门的柳公子?”曹夕晚闻弦歌知雅意,想了想,王太太雷娘子和柳如海到现在也没有私会,暗桩子婢女判断是二人没有私情,妾有心未有胆,郎君倒是风光霁月,她便道:“他不乱来不占女人便宜的。又是个大夫,手里有钱,工钱会现结,绝不会短你的故意拖欠。”
洪妈妈一听,眼中闪过喜色,又迟疑。
曹夕晚见她神色,便想了想:“这样,你和霍大姐一起来。算一个时辰的工。他必要是要雇你每日做晚饭、打扫?”
“是,是这样说的。他家里没人。冬天回来冷锅冷灶。天天在外吃吃腻了。”
“……”
这小子乱花钱居然还能吃腻。她想,番子把他家抄了一回,没发现碍眼的东西。他索性就雇仆妇了?
——可以趁机把霍大姐安插进去?她沉吟着。
他住在侯府后巷群房,锦衣卫安排暗桩子进他家,是例行公事。
“容易,你和霍大姐,一人打扫,一人做饭。工钱分了。要四升米,他会答应的。一人两升。你老公就不会担心。你也好说话。——只是,平常饭菜、热水、灶炉上要更上心些。他也是个厉害人。”
洪妈妈如愿打听到了柳如海的底细,这位公子听着为人不太计较,做得好就能看到眼里。再者,不是要摸脸摸手否则工钱不给结算的混帐主人家。
洪妈妈和霍妈是街坊,一起来做工当然愿意。便放了心,千恩万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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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了洪妈妈离开,为了养老的日子能平平顺顺,为了太太能召她当个差,她叹了口气,把窗台上佛像请到了炕桌上。
她开始每日都虔诚地对着佛像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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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她在佛前神神叨叨的嘀咕声,传到柳如海耳中。
他在热水桶子里泡脚,就纳闷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
他如今都快找到门路进南康侯府了,她这里还没消息?果然是因为她那外号青夫人,所以被侯夫人嫉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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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也许是佛祖有灵,侯夫人楼淑鸾,终于召了她到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