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的病,不用她多事。反正不是她。
但她闲着也是闲着,也想看看,各房的大丫头,到底谁写了那张【有毒】字条。她就想,还是要出府比较好。
所以早早地,她和二管事说了陈妈妈和她也要在十二月十二日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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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支下了值,一推门进来,带进来一股寒风,吹得炉里火星儿蹦。
“快关门。”她连忙催着。
嫣支一脸喜色:“你听说了没有?刚才连二管事和咱们太太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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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支凑到床前,兴奋地对曹夕晚道:“连二管事问太太,说侯爷的话,太太要不要出门去诚福寺赏雪。若是有这安排,外面就打理车马。”
她皱眉。诚福寺在城外,这是什么事?必有阴谋。
“什么时候?”
“十二日。进香,听经,然后去寺下湖码头坐船,从莫愁湖直到秦淮河,冬日泛船赏雪。”
“有道理!冬日赏雪,分外风雅。”她赶紧附和,必须要去。她其实不太想只和陈妈妈一起出府。
细柳看着就不是她以为的女番子,随行要是只有陈妈妈。这太不妥当了。
难道她让陈妈妈挡着,她赶紧逃?
虽然早有这样的计划,但只有陈妈妈一个人挡着,似乎风险不小。
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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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想了想,从被窝里跳出来,哆嗦着披绒衣,穿毛褂子加衣裳,她要去劝六太太,一起去。
“你和六太太,很好?”嫣支坐在炭炉儿边,看看格窗外霜雪寒色,她连忙烧了一个手炉儿给她带上。曹夕晚眨眨眼,道:
“六老爷手下的家将,有几个厉害人。而且,六太太眼前的大丫头青雀、翎花不知道谁去,我去问问。一起玩,才热闹。”她说完,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