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支莫明。她入冬了就像个鹌鹑似的缩头缩脑,怎么又炸翅膀了?
她自然不知道,曹夕晚打着主意,让青雀、翎花去怂恿各房里的大丫头,跟着太太们一起去。
她才能闲着没事一起玩耍,顺道找出谁写了那张【有毒】的字条。
曹夕晚方要走出正房院子,又止步,她在阶下折了一枝红梅,准备带到六房兰院给青雀。
青雀针绣好,爱画鞋样子。如今也不知道改了性子没有?
屋里嫣支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又追出,在廊下拉着她小声,说道:
“二太太房里的大丫头,叫宝盖的那个,你记得?”
曹夕晚笑了。岂有不记得的。嫣支连忙又道:
“宝盖她,早先说好,等六公子进衙门当差,就打发她过去侍候六公子的。她托我悄悄问你,六公子的差使多久才行呢?”
她眨巴眼,知道宝盖和六公子宋卫仁好,一笑:“这事我还真知道。我们下午一起去和她说。”
嫣支意外欢喜,知道六公子这事八成有定信了,她低头在荷包拿了颗碧绿松子糖儿,塞她嘴里,又拉她走了两步在梅树下,悄语:“我看宝盖,有个话藏着不敢问你。我替她说了。”
她知道,嫣支和宝盖是姑表姐妹,便问:“怎么了?”
“她月事儿不定时,三四月来一回,一回就有半个月。”
“哟,这可得小心。”
“谁说不是,打小就这病根,早就想请个好大夫看看。上回宝盖和我提起,那位柳大夫,擅长女脉。我说是曹姐姐家对门儿街坊呢。宝盖扭扭捏捏的,我就料到想托你,但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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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宅。
春波廊外,腊梅初减。
连廊下,水渠堆石里,黄玉水仙花儿也开得极香。
六老爷宋成凤,也动了要出府的兴趣,悠闲走到外书房和侯爷商量。
在他身后。小厮鸾哥提了一个水火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