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责药人一事,所以必须要严惩。”
刘裕洐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儿臣明日就会捉捕张弘立,将其下狱。”
“不行!”
几乎在刘裕洐的话音刚刚落下,刘进带着激烈情绪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息。
“为何?”刘裕洐瞬间拧起了眉头,“父皇,张弘立是此事的主谋之。”
他硬生生将最后“之一”两个字吞了下去,但是声音收得不及时,听上去异常明显。
然而刘进此时的心神全部在刘裕洐要处理张弘立一事上。
“不行!”
刘进分毫不让,或者说,此事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是你师长,学生惩治老师,算什么样子?”
刘进随口扯了一个借口,硬是不让刘裕洐对张弘立动手。
“父皇,”刘裕洐的胸腔中几乎瞬间就被牵起了怒火,“他是师长,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哪怕是太傅,也该要承担后果。”
刘裕洐深吸一口气,“若是父皇顾虑此事对儿臣的影响不好。”
“那儿臣让旁人来负责此事。”
刘进却依然摇了摇头,“不行,旁人一眼就能瞧出,此事是你授意。”
“儿臣不在乎。”
再次被拒绝,刘裕洐的声音愈发锋利,“张弘立犯下死罪,儿臣只是将他下狱,没有处死。”
“这已经莫大的恩典了。”
刘进大惊失色,他抓紧了龙椅扶手,“洐儿!你还想将张弘立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