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沙场老将,收了笑脸,微微眯起眼睛,满身肃杀之意。
“田公放心,云明白。”赵云再次郑重的像田楷致谢。
田楷用意赵云已经完全清楚。
田楷来到孤竹庄园数日,却留下了这些乌合之众,待到他前来,才让他前去清扫。
为公孙娘子震慑宵小的同时,也好叫他有机会立威服众。
赵云心中十分感激田楷的用心良苦。
见赵云如此之快的领悟了他的意思,田楷满意的点了点头。
阳丘里一战虽在北地流传,但未亲眼见识,总是有蠢人是不信的。
不信会有这样强悍的将领,也不信会有这样强悍的队伍。
总有人以为这是公孙家,在刻意为这位即将上任卢龙县令的赵姓都尉扬名立威。
既然世人不信,便从此处开始,叫那些人瞧瞧白马义从是否还能驰骋边关。
比起在青州时的稚嫩古板,此时的赵云成长着实叫他这长辈欣慰。
从阳丘里一战,他便确定,小娘子确有识人之明。
将白马义从队伍和旗号交给赵云,是件极其明智的事情。
田楷本身就是最早一批的白马义从,对这支队伍的感情非比寻常。
界桥一战主将严纲阵亡,白马义从全军覆没。
即便重建,也失了精气神。
可是阳丘一战后,田楷再次看见了这支队伍重塑军魂。
不,不止如此。
田楷唇角挂上了欣慰的笑容,这支新生的白马义从还具备了主将的品格,平时服从温和,战时坚毅冷酷。
若有一天,再见白马义从奔驰塞外,田楷想他便是立刻去死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