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由白马义从想到了公孙瓒,田楷眼眶微红,骑在马上,独臂再次用力的拍了拍赵云的背。
赵云抬头望了一眼公孙颜的车架,张泽随行,即便这个陌生管事心怀不轨,以阿泽的武艺,可保无恙。
便又低声向田楷询问了些关于此事的情报,在心底谋划一番,他才微微松了眉,放慢了马速,向田楷身后的夏侯兰询问起别的事情。
“安远如何了?”
阳丘里一战的伤员均被送到了孤竹庄园休养照顾。
“前天醒了。”夏侯兰知道赵云心中将张著张泽视为兄弟,便给他说起近况。
从受伤至今张著已经昏迷了许久,因辛实有过照料伤者的经验,便调了辛实去照顾。
期间王伍身体恢复许多,也帮着照顾,前天张著醒来,精神还算不错。
“虽行走无碍,”夏侯兰长长的叹了口气,“可安远只怕不能再骑马征战了。”
不仅再不能上战场,连右半边脸也毁了。
闻言赵云拉着缰绳的手一顿,虽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沉痛。
“无妨,公孙娘子对我提过,若是安远好了,便调拨去公孙娘子身旁为近卫。”
近卫?夏侯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汉代在官方带头颜控的情况下,田楷即便资历再深也因一支断臂无法再为官。
一般来说少有人会将容貌有损的士卒留于身侧充当近卫。
不过夏侯兰转念一想,这又确实是那位公孙娘子会干的事情。
念及此,为张著未来而担忧的情绪尽去。
“安远生性稳重、谨慎有制,定能胜任的。”
虽有些遗憾,但这已是对张著最好的安排。
只是……
夏侯兰又叹了口气,犹豫了许久,才对赵云道:“今日,有个兄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