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黢黢的车厢里,公孙瑎随着车厢的行进轻轻摇晃,闭目养神。
许久终于行至一个偏僻院落,他缓缓走下车。
御夫立在远处不敢上前,太守府中人人皆知,这处院落的禁忌,即便是当家主母也不能靠近。
公孙瑎撩起袍角,走进院落。
刚刚行至前院,便听见女子小声的啜泣。
他顿时沉下脸来。
“姐姐,我害怕。”
两个纤细的身影站在灯火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相互拥抱着,小声哭泣。
“那人的模样,好可怕,我们,我们当真要与他行房受孕吗?”其中一个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莫怕。若能产下一儿半女,也是我们的福分。”另一个宽慰道,只是声音也在颤抖。
她们又小声彼此安慰了一阵,方才离开。
公孙瑎站在柱子后,面色铁青。
他的亲随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使君,可要处置了换人?”
公孙瑎哼了一声:“不必,瞧她们生得好,如此相互安慰,情谊感人。”
“必然是能生下好孩子的。”
亲随虽听他如此说,却不敢搭话。
别人不了解,他还不知这位使君是何种脾性吗?
“那神医准备好了没有?”
“到底何时才能开始计划?”
先前他给阿都那饮了孤竹庄中的清绎酒,只可惜阿都那受伤太重,米水难进,服了五石散一直半梦半醒,竟难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