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尸横遍野,满目俱是残肢断首交织,在昏暗的暮色下,更显的凄厉可怖。
此时的县衙大堂上,一群杀气腾腾的甲士正押着一群跪着的人。
正是般县的官吏,豪族等。
在无数的求饶和谄媚声中,一个将领正懒懒斜靠在县君的筵席上。
那是一张老旧的坐毯。
即便是半卧之姿,依旧让人一眼看出其身材壮阔,肩宽手长,虎背熊腰,本正是骁勇壮士的体姿。
只是将领一张太过消瘦的脸型,破坏了其本本该威武雄壮的形象。
尤其是他还有一双太过狭长的眸子。
于是...
威武成了凶虐,雄壮成了残忍。
将领此时正慢条斯理地将县君的文书随手翻阅,嘴上则漫不经心地问道:
“县君,祢衡人呢?”
其声尖厉,犹如狼嚎般渗人。
听到这话,被几个甲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般县县君抬头看了看他,却并未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叹了口气:
“文将军,你是冀州的将官,却无故侵扰我青州,已是目无法纪,毫无纲常。”
“入我县后,大肆烧掠,残杀百姓,更是十恶不赦。”
“你此举此行,与贼寇何异?”
“法纪、纲常?”
将领嘲弄似地笑了笑,望向那个县君,不屑道:
“难怪你活到这般年纪,苍鬓皓首还只是区区一个县令。”
“如今的法纪,在兵强,在马壮,在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