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声的厉喝,将军眼眸中隐隐有幽幽绿芒显现:“可不是在你这般腐儒的嘴里。”
“你老了,不知天下大势。”
“祢衡曾对吾主出言不敬,说出他的下落,本将可放你这老狗一条生路。”
“你一进城,已对祢氏夷族了。”县君叹了口气:“如今祢家只剩这个年轻人了,他便偶有失言,袁公与将军,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放过他吧,文将军,一个只懂杀掠而不知体恤百姓的军队,是不应该存在的。”
“而一个心胸狭窄,不懂宽宏的领袖,也不可能赢得天下。”
“老狗,竟如此聒噪!”文丑微眯双眼,露出杀意,森然道:
“吾主岂是大耳贼那般假仁假义之辈,我看你是被他那套歪理蛊惑到失智了!”
“最后提醒你,告诉本将祢衡的下落,尚可饶尔不死!”
“否则....“
县君望着职位高他无数级,更掌握其生杀予夺的贵人,眼中没有惧怕,也没有愤怒,却有着莫明的怜悯:
“你领军行事如此酷烈,他日恐有横祸。”
“我虽然只是一个六百石的县令,但你既非平原郡守,又无当今天子的诏令。”
“我便无需回答。”
“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啊。”文丑突然笑了起来:“想不到这般小城还能有意外收获。”
他突然站着身子,脸上带着怪异的神色踱步走下。
那似乎是...贪婪。
直到走近县君身侧,文丑左看右看,对着老者打量半天,突然有些遗憾的摇头:“可惜就是老了点,只怕嚼头不够。”
“老狗,你可知吗。”
他蒲扇般的巨掌突然攥住了县君的脖颈,用力一拽,便将对方整张脸猛地扳起。
同时间,文丑身子前倾,探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