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望舒说罢,身子便腾空而起,朝着大路上行去,吴秋舫见状,拖着负伤的身子连忙追上。
这徵侯山的人不知是心大,还是压根没把东极门放在眼里,明明是来与墨宗商讨要事,却非要从大道上进城。
何望舒远远望见一群人影从半空之中飞来,也不拖沓,竟回身便是一脚,将秋舫踢出一丈开来。
秋舫心中早有准备,但这一脚着实太重了一些,加上身上已有伤势,一时片刻躺在地上,难以支起身子来。
虽然他与东极门的瓜葛不算深厚,但平常尊师重道,知道何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中对此事并无怨言。
空中来人如何望舒所料,顷刻间便发现地面上的场景,其中一个女弟子道:“师叔,有人缠斗。”
被叫师叔的男人约莫三十余岁,一席青色道袍在空中摇曳,右手拎着一柄精光长剑,左手则负于身后,一派从容。他低头俯瞰一眼,眼神微凛,从鼻腔中哼了一声道:“不必理会,去办正事要紧。”
何望舒一脚踹完,心中暗骂:“这群玩意,平常不是道貌岸然,以证道除魔为己任么,怎么此刻不管不顾了。”
不过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竟是在空中高高跃起,手中黄色符纸转眼间燃烧殆尽,一张熔火符破空而出,漫天火雨簌簌而下,直直朝着吴秋舫射来。
吴秋舫一瞧这阵势,却是满脸惊愕,后背汗毛皆竖,赶紧支起半截身子,双腿在地上一蹬,急忙要逃。
“是东极门!”天上人群里,又有一个男弟子惊呼一声。
“哼,那我今天便要杀杀他们的威风。”
为首的青衣道长见这一张符箓,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看来他们此行,并不惧怕与东极门来一场硬碰硬的争斗。
随他话语一落,一道巨大剑影从天上劈下,竟落在秋舫面前,为他挡住火雨的攻势。
“这位道友,杀生之事可做不得。”
青衣道长声如洪钟,在空中朗声喝道。
何望舒脸上同样浮现出一抹冷笑,不甘示弱地吼上一句:“何方高人竟在洛城边上插手东极门的要事。”
“原来是东极门的道友,真要论来,不知该叫声师兄还是师弟?”青衣道长嘴上客套,脸上却露出一抹阴冷。
“徵侯山?”
何望舒怪叫一声,声线变得有些许颤抖,出乎意料之意显露无疑。
“呵呵,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道友还是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