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突然变得迅疾。
吹得积水都出现了层层褶皱。
对岸芦苇滩里的芦苇,更是频频点头。有许多苇子杆,被瞬间加速的风直接吹折,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半空中。
到此时,就算刘振华不说机枪手也感觉到了异常:
“营长,好像是要变天啊!”
从沙梁子垦区建立起来,他们就没遇见过这样潮湿频繁的雨天。
“你有没有问道这风里有股味道?”
刘振华反问道。
机枪手使劲闻了闻,的确是有股味道。
但他却说不出是什么。
这种味道他也闻到过,但猛然一下却是形容不出来。
“营长,俺闻到了,这是啥味儿啊?”
“土腥味……雨前的土腥味!”
戈壁滩上没有任何阻挡,空旷平坦,扬尘要比其他地方严重的个多。落雨前的风,含着满满的水气,裹挟着空气中的烟尘吹来,土腥味更显浓郁。
同样,越是浓郁的土腥味代表着越大的雨。这个结论虽然缺乏科学依据,但却是刘振华当时和别克闲聊所偶然知道的。久居在山脚下的牧民,经历的天气比戈壁滩还要极端。
他们口口相传的经验和代代遵守的规律绝对是不会出错的,刘振华对这样的总结向来很是信服。
毕竟他只会打仗的时候也没学过该如何指挥,只知道这次吃亏了,下次就一定要赚回来,和做买卖的道理没区别。
吃亏多了,本钱都能丢光。赚的大了,一个排长就能过上团长的日子!
所以到底是吃糠咽菜,还是喝酒吃肉,经验的总结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来不及等小家伙儿自己回神,刘振华决定把小家伙儿强行摇醒。
天色一瞬间黯淡了下来……排水渠里的泥水看上去已然呈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