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就把徐立武告诉他的那些,原原本本地和娄晓娥说了一遍。
登时,娄晓娥就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许大茂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没有说话,就让她自己先发泄一会儿吧。
“都是我的错!”
过了好久好久,胸前的抖动渐渐,胸前传来娄晓娥自责的声音。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许大茂安慰她道。
“那这是谁的错呢?”
“谁的错也不是,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叹息了一声,许大茂起身,走到脸盆架边,倒了点凉水进盆里,把毛巾打湿,略拧了拧,递给她,“看你眼睛肿得,跟核桃差不多了,拿这个敷一敷吧。”
娄晓娥吸了吸鼻子,仰起头,将接过来毛巾盖到脸上,她的声音从毛巾下传出来,闷闷的。
“大茂,你说我爸妈他们一直留在京城该多好啊,这样的话,现在我们就不用为这个烦心了。”
“你觉得可能吗?想想金家都成什么样儿了,你觉得岳父他们留在这里能够全身而退?”
许大茂也不想打击她,只是她说的事情完全是没可能的。
一提金家,娄晓娥的身子就一抖,沉默了。
许大茂说的金家就是之前讹过雨水的那个金耀祖他家。
他家这些年堪称是巨变。
金老爷子在66年的冬天就过世了,过世之后他家的宅子就被莫名其妙被接管了,然后住进了一些陌生人。
至于金耀祖,好不容易娶来的老婆和他离婚划清界线了,孩子也被她带走了。他本人则被下放到了农场去劳动,一去就是10年,直到76年底才回来。
许大茂后来见到过金耀祖一次,不是有人提起,他压根就没认出来,那个黑瘦黑瘦的,比他还要显老的人,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在派出所里都耀武扬威的二世祖。
金家的事情在这一片儿并不是秘密。
落井下石看笑话的人当然有,不过同情他家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