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别气。”那个副将周亮,拉了拉李将军,又对阮凝香道,“我们李将军也是心疼你一个女娃娃而已,县主何不把你的兵,交给我们带,县主就做个名义上的将军就好了,何必,处处操这份闲心。”
阮凝香抬眼深看了他一下,长得黑不溜秋,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二个梁师爷。
总之想打她兵的主意,没门。
不过,这会阮凝香不舒服,懒得和他们周旋,直接裹着被子,又倒回了干草垛上,“天太晚了,两位将军留在我一个女人的营帐,传出什么可不好。”
李瑞将军活了近四十年,他就没见过,哪家女子像她这般,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气的掀开帘子离开了这里。
苏禾拎着盛着积雪的水壶走进来,“县主你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
“气的,没事。”
阮凝香按着肚子,喝了两口微黄的水,便又裹着被子昏昏沉沉地躺下了。
后半夜,这种感觉猛然加重。
她的月事,虽然还是有些不准,但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疼得仿佛吃了无味茶一般,搅着。
又一层一层地往下坠着疼。
阮凝香已经疼得身上全是冰冷的汗,连说话的没有力气都快没了。
咬牙强撑着要晕过去的感觉,拽了拽身旁的苏禾,苏禾醒了过来。
阮凝香道:“帮我拿个月事带。”
苏禾闻到了血腥气,忙得翻出带着的行囊。
帐篷里,就她们两个人,阮凝香没什么避讳,勉强将自己收拾干净。
苏禾看到那一片污血时,略略闪过疑虑。
后半夜,阮凝香裹着被子,缓缓地晕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依旧躺在干草上,帐篷里,萦绕着熟悉的药味。
“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