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艾草声若蚊蝇,呢喃着,“我……我,我也知道该怎么说。”
刘婉婷脸烧红,不需要伪妆,尴尬和羞涩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她把食盒又捡了起来,放进屋,就又掉头往回走。
夜风很凉,走出了好远,依旧吹不散脸上热气,艾草坠着她而来,俩人来自自己的小院。
刘婉婷才问:“你说,他会信么?”
艾草也没比刘婉婷好到哪去,他心跳跳了一路,一直堵在嗓子眼,一向清线的声音,哑得仿佛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极低地挤出些声音来,“应该是疑心更重吧。不过,你放心,我艾草的身份在宫里是有记录在案的,他查下去,我也只是个太监。”
最差,也不过是再真正挨上一刀,变成彻底的太监。
俩人回到了艾草的住处,艾草点燃了烛火,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气氛一下又尴尬起来,隐约还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刘婉婷主动打来了水,要伺候着艾草更衣。
艾草瞬间变得局促起来,“我,我送你回你的房间。”
“我是你的人,最近你不在的几日,一直是睡在你这里的,你叫我这么晚了去哪?”刘婉婷试试水温,又去解艾草的衣带。
柔软的手,一碰到艾草,艾草整个身子便僵住了,舌头打着结,“我,我自己来。”
刘婉婷没为难他,她来到床铺这里,开始铺床。
艾草洗完出来,刘婉婷已经上了床,规规矩矩地躺着。
艾草想向以前那样,在桌子这里对乎一晚。
熄了灯,刚坐下。
刘婉婷出声,夜色中声音不太真切,“我能确认一下么?不然我会一直胡思乱想。”
窘迫了半个晚上的艾草,缓缓地,“这不好吧。”
“本来我已经接受了你是太监的事,如今你又告诉我说你不是,我心里的波动很大,总感觉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刘婉婷像是自言自语说,“其实,是梦也没事,反正不管你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我刘婉婷都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