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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池衙内也是真的怕了,他喃喃地求饶道:
“提点饶命,提点饶命!”
见池衙内再无一丝傲色和不屈,任提点颇为不屑地笑了笑,他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对方罢了,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又怎么可能随意杀人?
不过,虽然池衙内服软,但是他还没有彻底地屈服,只有把他踩进烂泥里,让他毫无尊严,名声荡然无存,他才能像条狗一样屈服,知道听主人的训斥,不敢再反抗。
看着跪在地上的池衙内,任提点非常恶毒地把自己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之上,满脸戏谑地道:
“来啊,你把我的靴子舔干净了,我就饶你一命!”
可能是真的被那任提点给吓住了,也可能是为了忍辱负重,池衙内稍微犹豫了一下,当着那么多老百姓的面,他竟真的要去舔那只沾满了臭泥巴的靴子,这时,赵盼儿略微有些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道:
“池蟠,你这个没种的东西,有本事你伸长了脖子让他砍,看看不出三日,我敢打赌,他也得去阴曹地府陪你玩!”
赵盼儿从人群中越众而出,见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任提点满脸阴狠地道:
“哪儿来的婆娘?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胡说?”
有袁旭东暗中撑腰,赵盼儿自然不怵这任提点,刚好她茶坊毁了,正有气没地方撒,就看见这任提点仗势欺人,还肆意辱骂做生意的人,那不是把她也给骂进去了吗?
心里有所依仗,赵盼儿看向任提点不屈道:
“敢问,一个掌管河务的提点,有什么权力在这儿不经审案就当街杀人的?是不是不把国朝律法放在眼里?”
任提点眼神闪烁,强行解释道:
“他耽误河务,我自然可以治他的罪!”
看着眼神躲闪的任提点,赵盼儿笑了笑道:
“所谓码头行头,不过是民间脚行的领袖,码头的清理与维护,河道的疏通与修缮,按说都是提点您的职责呀,什么时候轮上咱们老百姓了?池衙内愿意从旁协助,那是他感恩皇恩,报效朝廷,您在这儿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是个什么意思呢?”
“大胆!”
被赵盼儿怼得没话可说,任提点只能耍起官威,可赵盼儿丝毫不惧,她双手抱着胸,颇有些任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