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大胆,反正今天也倒霉透了,我索性就把话说个痛快,你说士农工商最贱的就是商人,那你有本事别喝商人卖的酒,别穿商人贩的衣,也别吃商人运的粮啊,东京城里早就没了农田,在这儿站着的除了读书人,多半都是大大小小的商人,他们在奋力抢修河道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欺压百姓,耀武扬威吗?”
“好,说得好,说得好!”
“好,娘子好样的!”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叫好,掌声雷动,任提点恼羞成怒,张口便栽赃陷害道:
“来人啊,把这个臭婆娘给我拿下,前些日子汴河上闹帽妖,走脱了一个女犯,我现在认出来了,就是你!”
“你血口喷人,她是半遮面茶坊的掌柜的赵娘子,才不是什么帽妖呢!”
见任提点想要抓赵盼儿,池衙内忍不住出声相助,赵盼儿救了他,他也不能装孬种,看见自家衙内敢反抗任提点,何四和吕五等人也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镐子等工具和任提点等人对峙着。
见有这么多人反抗,任提点带着手下的随从步步后退,他色厉内荏道:
“凡勾结帽妖者,可视为其同党,遇之格杀勿论,你们是想要造反吗?”
“说得好,凡勾结帽妖者,可视为其同党,遇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袁旭东从围观的人群中越众而出,孙三娘和几个萧府的护卫跟在他身后,原本袁旭东只想让赵盼儿帮池衙内解围,好让池衙内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没想到这狗提点张嘴就来,竟然诬陷赵盼儿是帽妖的同党,要是赵盼儿只是一个普通娘子,身后没有人撑腰,那下场可想而知,既然这狗官想要找死,袁旭东便决定成全他,他可以诬陷赵盼儿是帽妖的同党,袁旭东自然也可以诬陷他是帽妖的同党,谁的权力更大,谁说的话就是证据,袁旭东是大宋的国师,还有皇帝御赐的如朕亲临的金牌,他自然可以轻松玩死一个小小的提点。
“你是谁?”
袁旭东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任提点没看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如金似玉,颇具威势,竟一时不敢造次,袁旭东没有跟他继续废话,而是直接取出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道:
“这是官家御赐的金牌,你们听好了,我怀疑这位提点便是帽妖,把他抓起来,重重有赏!”
见袁旭东把皇帝的金牌都掏出来了,池衙内兴奋了,他只是怕提点的官身而已,现在有袁旭东撑腰了,他正好可以借机报仇,这些想法一闪而逝,还不等任提点等人反应过来,池衙内便带着何四和吕五等人冲了上去,结果不言而喻,任提点一方才几人,真的打了起来,他们连佩刀都不敢拔,生怕引起众人械斗。
一番打斗过后,鼻青脸肿的任提点和他的几个随从都躺在了淤泥里,这时,池衙内又有些害怕了起来,他带人把任提点给打了一顿,任提点不敢招惹袁旭东,那他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
似乎是知道池衙内的担心,袁旭东走到他身边笑道:
“池衙内,你今天可够丢脸的,怎么样,想不想把面子找回来?”
“当然想,你愿意帮我吗?”
被任提点折辱了一番,池衙内对袁旭东也客气起来,这是好事,说明池衙内成长了,不再像孩子一样任性。
袁旭东觉得池衙内这个人还行,对自己也有点用处,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