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苏以沫留下了一张离婚协议,远走高飞。
白幼清以为这是上天的成全。
他便施施然的照单全收。
只听得他如是道:“凭我不能失去你。”
不刻,莺儿便将炭盆取了过来。
她一面打起了火折子,一面又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沈要的脸色。
——仍是冷的。
如此,那炭火就该生得旺些了。
萧子窈倏尔呜呜咽咽的落下泪来。
“沈要,你骗我,你原来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沈要淡然轻笑一下。
又无奈,更凉薄。
萧子窈看得真切。
他说:“子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话毕,复又转向莺儿,只厉声道:“撕碎了再烧掉,一片也不准留!”
如此,皮影的小人们便纷纷的死去了。
先是头冠,祝英台顶的是落了蝴蝶的凤冠,那蝴蝶来得轻,去得也轻,烧死的时候更轻,风过不留痕。
又是水袖,又是长衫……
只待烧尽了,却也没有什么梁祝化蝶,更翩翩舞起。
沈要终于松开了手。
萧子窈一下子跌出了他的怀里,只匍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