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决然容不下,只管一把火烧得清净,罢了,尘归尘,又涎着脸拖她上床去求欢。
一张冷榻,可以翻云覆雨,可以死去活来。
她分明才是被生吞活剥的那一个,然,他甫一吃下她,她却也餍足了。
所谓以色侍人,大抵便是如此了罢。
是日,春和景明,又有燕鹊声繁,只萧子窈却还不曾起。
最近,沈要总也没完没了的欺弄着她。
白日宣淫时,白日便有白日的玩法,半遮半掩,避人更勾人,他正襟革履,必要逼她衣衫不整。
如此这般,再一入了夜,便更加的止不住了。
他只管用尽浑身解数,弄熟了她,却又不肯彻彻底底的吃下她去。
如此,反倒是她有些饿了。
天光更盛,晌午将近,莺儿便来请她起身梳洗。
萧子窈的面色怏着,更有几分食不知味。
平心而论,莺儿蒸的酥酪其实并不难吃,甚至更胜鹊儿的一筹,只不过,食色固执,最是难改。
萧子窈轻悄悄的放下了碗去。
莺儿一见,便问道:“六小姐想吃些什么?我这便做去!若是口味上不喜欢,大不了,就差主楼厨房的人做好了再端过来!”
萧子窈拂袖道:“没什么胃口,端下去就是了。”
莺儿应声退下。
她正托着那碗碟出了门,谁知,却听得有人倏的在后唤她道:“怎么回事,子窈难道现才吃东西?”
回首望去,却见是梁耀。
他只笑意盎然的走了过来。
莺儿顺势福了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