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一看她。”
他于是自顾自的说罢了,便推门而入了。
萧子窈倦懒着,无心见客,便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
梁耀一瞬笑道:“现在跟在你身边的这个莺儿,我记得以前是在三夫人身边伺候的,甚为能言善辩,现在话少了,反倒显不出她的优点来了。”
萧子窈敷衍道:“不过是端茶送水的活计,何须什么优点。”
“那可不一样!”
梁耀侃侃的,“我从前最佩服这几位大丫鬟,各个儿人如其名!叫莺儿的似黄鹂,能言善辩;叫鹊儿的似喜鹊,欢颜笑语……只不过,叫鹃儿的那一位嘛,呵……”
萧子窈只悉声听着,谁知,话音至此,她的指尖竟然兀的一颤。
然,只一瞬,她便不动声色的压下了手去。
复又笑问:“叫鹃儿的那一位怎么了?”
梁耀叹道:“鹃,取‘杜鹃’之名,又称‘鸠’——那便是鸠占鹊巢了。只是,此举阴毒,不成功便害己。”
萧子窈冷然的垂下了眸去。
萧从月之死实乃萧家家丑,于是秘而不宣、宣而不实,更对鹃儿各中作梗之嫌只字不提。
——如此一来,梁耀又会是从何而知的?
她便若无其事的再笑一下,更顾左右而言他。
“雀鸟最有灵气,又自由,我已可望而不可及了。”
话毕,于是真真假假的颦眉一下,别有幽愁暗恨生。
梁耀一见,果然语滞起来。
却见他嚅一嚅嘴,又默了片刻,终于道:“子窈,我有办法给你自由。”
萧子窈故作惊讶,更忙不迭的面露喜色出来。
“此话当真?难道是你劝动了梁伯伯,他便肯放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