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重重的的关上,铁门回声悠扬,在这间寂静的牢房内,不住的回荡着。
“上阳开,”上阳元淡漠的看着上阳开,目光中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般,毫无一丝亲情。
这一次上阳开闯的祸,着实是太大太大了,上阳元只是知道其所犯之事的一角,就已经在心里暗自舍弃了这个不成器的侄子。
上阳家崛起不易,不要说舍一个纨绔子,就是舍了上阳元本人,上阳元也只得舍身赴死,比起一个家族的传承,个别亲情的分量太轻了。
上阳开见着上阳元冰冷的面孔,冷意淹没了全身,喃喃道:“十……十叔!”
“你还有脸叫我十叔,你给上阳家惹下多大的麻烦,你心里就没点数?”上阳元冷戾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将上阳开生吞活剥。
“十叔……十叔……救我,救我,救救我!”上阳开挣扎着爬到上阳元的脚下,抱着上阳元的脚,不断的哭求着,其狼狈模样让人唏嘘不已。
只是上阳开本人全无所觉,这一座虎牢大狱的残酷,彻底将上阳开这一纨绔子,给生生吓的神不思属。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些狱吏们如何折磨大狱中的囚犯,那些囚犯又是如何痛不欲生,只是哭求一死的。
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阳开只是看一眼,就有一种还不如立刻自戕的想法。
上阳元冷漠的看着上阳开,淡淡道:“你可是知错了?”
“十叔,侄儿知错了,侄儿真的知错了,侄儿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我去世父母面上,给侄儿一次机会。”上阳开不止的哀求着,虎牢大狱一日,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般,着实是一种可怕折磨。
“知错……可惜,已经太晚了!”
上阳元闭着眼睛,徐徐的说着残酷而又冰冷的现实:“你犯的错太大太大了,吾上阳家处理不了你的烂摊子,你自己的错,只能由你自己来面对。”
“不……不……十叔,十叔,”
上阳开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死死的抱住上阳元的腿,瑟瑟发抖道:“十叔,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咱们上阳家是国君的臂膀,上阳家要保我难道也报不了吗?”
上阳元看着狼狈不堪的亲侄儿,目光生出一丝冷芒,他狠狠一挣之下,被上阳开扯下一截裤角,狠声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吾与兄长多次嘱咐你,叫你明断是非,不要被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利用。”
“可你呢?你有哪一次,能将我们的话记在心里?哪一次你不是当成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现在想要悔改,晚了!!”
上阳家在吕国的分量确实不轻,上阳朝更是朝中亚辅,位在万人之上,若是付出一些代价,未必不能留上阳开一命。
毕竟,上阳开犯的事太敏感,若是留其一条命,国君那边上阳家又该如何解释。
所谓的年少轻狂、少不更事等理由,只能用在没有损害吕国利益上。若是损害了吕国的利益,不将其千刀万剐,都是上阳家在暗中发挥影响了。
“十叔……十叔……”上阳开痛哭流涕,整个人都懵懵懂懂,只是在无意识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