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疯了吧!
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细微起来,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面色一向如常的孟仲阳都是一脸惊骇,此子的胆量,他算是彻底见识。
在众目睽睽说出此等话来,他就真的不怕死?
“少年郎,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担心祸从口出啊!”孟仲阳老先生还是友情提醒了一声。
只是此刻的楚遗胆子能够捅破天。
他挣扎掉怀词拉住自己的衣角,往前迈出一步,目光扫过众人,沉声力喝:
“你们总说妖魔,妖魔,那究竟何为妖魔?仅仅是奇形怪状,不似人样,以残杀人族为乐的怪物为妖魔?在我看来,不仅他们是妖魔,那朝堂之上食民脂民膏无所作为,还敢草菅人命的何尝不是妖?那身居庙堂之上,却不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反而只为苛捐杂税,仗势欺人,待黎民百姓如猪狗的人又如何不是魔?孟老先生,你学问高,知识多,不知你能够给楚遗一个答案吗?”
如果先前的话是激起千层浪,那么楚遗如今这话则让众人心里掀起巨浪滔天,久久不能平息。
怀词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那男子的背影,仿似在他身前有着数不清的千军万马。
虽有千军,纵有万马,若为吾道,吾愿以命讨之!
他还是他吗?
还是,他一直是他。
不知为何,怀词感觉到眼角渐湿。
孟仲阳老先生在这瞬间整个人低迷了许多。
是啊,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庙堂之上不知有多少人同样可以称之为妖魔。
这少年好生透彻啊!
“少年郎,老朽给不了你答案。半妖一事,非同小可,如果仅仅是你这一番反问,那老朽不能同意放你朋友出来,不知少年郎你可还有其他理由?”
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