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调颜料步骤的贺无言，猛然抬眼，两只眼睛都在散发光芒。
终于，终于有人认可他的作品了。
“不愧是西大佬，就是有眼光。”
“其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狗非狗、似鹿非鹿，有龙之威、虎之猛、狗之忠、鹿之灵，怎么想到做只四不像？”
落笔的手，顿在了空中。
被人认可、夸奖的愉悦心情，终于找到知己的快乐心情，刹那之间，灰飞烟灭。
已化作石头人的贺无言，扭着僵硬的脖子，咔嚓咔嚓，转向西楼。
“老子，做的是狗。”
漂亮的金眸子，眨了眨。
西楼低头再去打量准备上色的……额，小狗？说句实话，无论是从耳朵、无论是从脑袋、无论是从四蹄、无论是从尾巴……他都没有看出哪里有一点，跟狗沾上边的。
“老子再也不扎纸人了。”
贺无言表示，自己的心崩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就连西楼也不能理解老子qaq~老子有这么差吗？
“步骤没有错，做得很好，你跟京市白柳一脉学的吧。”
西楼见贺无言都快伤心得哭了，感觉自己之前说的话太直白，转移话题，先夸一下。
也不是撒谎，贺无言的扎纸人手艺是真的好，很有天赋。唯独在塑形方面上，手艺、审美是真的有些问题，就像正在大宅四处打扫卫生的小纸人保姆们。
“你说他丑。”
贺无言表示其它的老子都不听，老子就记得你说他丑了。
“没。”
“老子做的明明是狗，你说它是麋鹿。”
“咳咳，要不我扎一个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