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棺材,许知秋又道:“婶婶知道是给谁家做棺材吗?”
婶婶摇头,“这魏三郎没说,我也没问。算了,先不管你二叔了,他这一忙起来也不知道要到啥时候去,总不能就一直干等着,伯鸾,你先进屋吃饭,酒留着晚上再陪你二叔去喝吧。”
婶婶进厨房将饭菜端到主屋里。
许知秋却是并未就坐,不知为何,听完婶婶先前说的话后,他莫名的有些不安。
“奇怪,为何会觉得心绪不宁,难道二叔会遇到什么麻烦吗?”
“还是说……我多虑了。”
许知秋轻蹙眉峰,稍有犹豫,最后还是背起剑匣,打算出去一趟。
婶婶道:“伯鸾,你这又要去哪儿?”
许知秋边走边道:“我去魏三郎那里一趟,问问二叔何时能回来。”
婶婶怔了一下,想着不必再浪费时间麻烦这一趟,可拦着的话还未出口,许知秋就已是走出小院。
魏三郎住在哪儿,许知秋并不清楚。
问婶婶的话,她肯定也是不知道。
不过也无所谓,他自有别的办法能够打探到魏三郎的住处。
许知秋离开梧桐街,直接去了趟县衙,县尊不在其内,八成是因为赵公子的事儿还在赵府里待着,许知秋便找到了邢捕头,向他打探魏三郎的住处。
邢捕头抬头望天,摸着下巴道:“魏三郎,这家伙整日里跟个泥鳅似的四处乱窜,没几个人知道他住哪儿,就是知道估计也碰不着人,他呀整晚都不会回去,醉春楼、赌坊、酒楼、门桥洞,这些地方才是他的家。”
许知秋道:“那怎样才能找到他?”
邢捕头被这事问得也是犯了难,想了半天最后将县衙里的差役全叫了出来,问问有谁能找到魏三郎,还别说,倒真有差役知道门路。
要说这临安县的捕快也真够奇葩的,抓贼办案的本事是样样没有,遇到强贼能够忍着不逃就算是真英雄了,背地里常被人评为饭桶,但要真这般一无是处倒也小瞧了他们,虽不堪大用,可在人脉以及探知情报的能力上却可称得是神通广大,就说县里谁家取了妾,哪个寡妇背地里找男人,谁谁谁有姘头,那是一清二楚,保准不带有错的。
这魏三郎的事刚问出去,就有个外号叫“四碗”的差役说能找到。
许知秋见状也没耽搁,让四碗在前带路,现在就去,邢捕头也是闲来无事,自觉跟随在旁。
一刻钟后,三人来到县城西边的一条小巷,四碗指着其中一家宅院,举起拳头就要敲门,邢捕头问道:“这里就是魏三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