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王铜山丝毫变换大戟位置的机会,徐凤年无论轨迹还是劲道都如出一辙的第二刀,就那么平铺直叙地重重砍下。
王铜山不得不再退。
一刀一刀砍在大戟原处。
但是王铜山每一次后退的步子都越来越多。
王铜山的双手被迫向大戟两端滑去,本就通体猩红的大戟之上,开始抹出了出自王铜山手心的血迹。
徐凤年就像是一个空有蛮力的稚童,在拿着一把柴刀在砍柴,也不觉得有任何枯燥乏味。
只剩下那点招架之力的王铜山,这一退就是退了一百四十多步。
额头满是汗水的王铜山透过那团刺眼刀光,模糊看到一张布满怒容的年轻脸庞,然后是一大串绝对不符合年轻人作为大宗师身份的言语。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欺负”
“你一个王铜山在南疆那一亩三分地,关上门称王称霸就算了,明知道老子都带着一万铁骑跑到中原了,也敢趁着我暂时没去找她,就可以在那里不知死活地瞎咋呼”
“你不是找死是什么姓王就把自己当王仙芝了”
“大戟老子大戟你一脸”
在这期间,只觉得惨不忍睹的王铜山部下终于忍不住,要拼了性命也要为主将分担伤害,在一名壮实校尉的牵头下,先是十多人提枪拔刀而冲。
然后那个年轻藩王只说一个“滚”字,十多人全部同时倒飞出去。
所有尸体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沟壑伤痕,比起苦苦支撑的王铜山更为惨不忍睹。
第二拨南疆死士多达百余人,在另一名校尉的大声提醒下,能够多披一层铁甲就多披挂一层。
“你们这帮王八蛋,一路北上祸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北凉跟北莽三线作战,死了十多万人死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给中原打下来的那点太平日子,就给你们折腾没了”
徐凤年一怒之下,那一百人几乎全部瞬间被拦腰斩断。
在徐凤年手中那柄过河卒斩杀旁人的瞬间,王铜山试图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徐凤年冷笑一声,“有两杆戟是吧,今天让你变成三杆戟”
在王铜山以为自己马上可以换气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