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先前要迅猛无数的一刀当头劈下。
身体后仰的王铜山喷出一口鲜血,手中大戟竟然被一刀砍做两截
王铜山单膝跪地,双手各持一截断戟。
这位南疆头号猛将的嘴角鲜血流淌,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擦拭。
“你们是不是觉得拳头硬就是所有的道理如果这真的是道理,那我徐凤年今天就好好跟你讲一讲”
徐凤年一掠向前,一脚踹在王铜山的额头,魁梧武将整个人躺在地上,倒滑出去二十几丈。
咬牙抗下这一脚的王铜山拼着体魄遭受重创,但是终于侥幸换来一口新气。
精神一振的王铜山握紧双手断戟,鲜血流溢的嘴角翘起。
弯曲手肘在地面上一砸,整个人就要重新起身。
不曾想就在此时,好不容易枯木逢春的王铜山就被一脚重新踹回地面,身上铁甲顿时破烂不堪,有许多铁甲碎片甚至割破了肌肤。
一个讥讽嗓音在头顶响起,“是不是觉得有机会再战一场傻了吧老子故意的”
王铜山本是一口新气焕发流转遍身的关键时刻,这一脚不光是踩烂铁甲,更踩散了王铜山体内的气机,导致王铜山体内气机牵连血液都如同洪水决堤,若非王铜山比起寻常武夫的金刚体魄,要更接近佛门的金刚不坏境界,跟北莽慕容宝鼎的宝瓶身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否则恐怕当下就要整个人由内向外炸开了。
王铜山沙哑嘶吼道:“要杀就杀”
徐凤年问道:“老子不杀你,来这里认你做孙子不成”
王铜山竭力吼道:“狗日的,那你倒是杀我啊”
徐凤年突然眯眼笑道:“老子这不是耐心等着你用断戟挑我脚筋嘛。”
虽然被看破动机,王铜山仍是毫不犹豫地用两截断戟横抹徐凤年脚踝。
与此同时,王铜山部卒搬出的二十余张踏弩也齐齐疾射而出。
但是那些势大力沉本该笔直射向年轻藩王身体的二十来枝箭矢,莫名其妙地划弧射向了主将王铜山的身体,一枝一枝钉入后者的四肢。
而徐凤年则站在了王铜山的脑袋附近,将过河卒放回刀鞘,然后缓缓抽出那柄始终没有出鞘的北凉刀,弯腰看着那个瞠目怒视的南疆武将。
徐凤年抽出凉刀后,刀尖抵在王铜山头颅的耳边,淡然道:“当年徐骁在中原,用徐家刀杀了很多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