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扫了眼陆文宗,“虎毒不食子。”
“你骂我比畜生还狠?”
陆文宗笑了,“我要是不狠,我走不到今天!”
对此,陆行止没发表任何意见。
他跟陆文宗,从来都说不到一块去。
从来都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陆文宗在乎的,永远是利益,是钱,是权利!
可他陆行止在乎的,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父子?
与其说是父子。
不如说是仇人!
他连死后,都要给自己带来麻烦。
一旦将遗产全部划给他,那么,他跟季家跟陆犹淮之间的这些恩怨,将会彻底摆到明面上。
这些年,不管季淑彤母子打的什么主意,至少维持住了表面和平。
陆行止对遗产不感兴趣,他声音冷冽,甚至带上了几分压迫感,“我妈留下来的东西给我!”
“你必须答应我,将来不留给季淑彤母子一分一厘,我才会给你。”
“你逼我?”
“对!”
陆行止盯着他,看了足足十几秒,随后他便冷笑道:“果然,她说得没错。”
“什么?”
“你就是个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