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伤心的是,自己带来这些青年大多数是他们姓宋的,本来应该跟他同仇敌忾,跟大仓也是仇敌啊。
怎么现在变成一伙儿的了?
大仓指挥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为什么要叛变?
伤心痛苦之际,大仓他们已经完成活埋。
“好了,咱们回去吧,我还得回去陪客呢。”梁进仓跟大家打声招呼,回桥那边骑车子去了。
很快就骑着车子过桥来,对自己村的人喊道:“还不走?”
梁家河的人这才如梦方醒,对啊,夏山街的人怕的是大仓,要是他骑车子走了,夏山街的人把刚才那一幕再复习一遍怎么办?
“别急啊大仓,一块儿走。”一个个大喊着,谁也不顾谁了,争先恐后往回跑。
瞬间后边只剩下孤零零的宋其果。
他也不傻,要是自己一个人落单了,接下来肯定就是几十打一的局面啊。
保命要紧,本能地也跟着往回跑。
只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屈辱感,让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他想到了去年的秋天,自己明明已经成功地浑水摸鱼,给大仓太阳穴上一棍子啊。
他看起来在倒气啊。
可是此时此刻为什么在前面骑着崭新的车子,而自己那些同宗同族的兄弟们,包括自己,却要跟他屁股上跑呢?
同样流出屈辱的泪水的,还有吴新刚。
他被同伴们扒出来,但是一点都不感激他们。
按照以往那颐指气使的脾气,他应该暴跳如雷的发一通火。
可是现在他很无力。
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