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狗咬给人写了欠条,承认强奸。
在他的认知当中,自己的罪过比周寡妇和王光棍要大得多。
既然大仓说那俩人要枪毙,那自己呢?
不得枪毙五次!
之所以还要勉强点头,是因为他对生死看得不那么重了。
只要能让周寡妇和王光棍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被枪毙也无所谓。
有可能砰的一枪更干脆,比喝敌敌畏要好得多。
大仓看出了狗咬的犹疑,又说道:
“叔,我现在就去了。待会儿上边肯定要过来找你问话,你怕不怕?”
“不怕!”狗咬突然义无反顾地说道,“反正我是死定了,怎么死也是死,只要能同归于尽,让我怎么着都行!”
这下大仓放心了,刚才之所以不是自己告诉建刚,而是让狗咬再给建刚叙述一遍,其实就是在锻炼狗咬。
他自己做了亏心事,恨不能那事完全消失,全天下谁也不知道,这种心理任何人都会有。
就像刚穿上一双新鞋遇上下雨,肯定要尽量走好走的地方,绕着水洼和泥泞的地方走。
但是一旦一脚踩进烂泥,从此就再也不用躲闪了,可以完全放开任意行走,新鞋也可以当雨鞋穿。
狗咬连着跟俩侄子叙述了两遍,很明显他已经放得很开,基本上对自己跟周寡妇的事,不再躲躲闪闪。
大仓又嘱咐狗咬,待会儿上面的人来问话,你有什么说什么,千万不要有所隐瞒,大大方方把所有的事说出来就行。
狗咬一一答应着。
可能到现在为止,在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他相信的人,也就大仓了。
大仓拿着刘媒婆的证言,立马去了公社大院。
找冯长民报案!
冯长民这几天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