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法子去镇上卖货了,那他也没有必要编什么竹器或去挖东西什么的了,他再搞也没什么意义了啊。
那么这样一来,他就只能靠残疾人补贴过日子了,那钱保他吃饭应该没问题,但仅仅能够糊个嘴。
问题是他还年龄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从此他就窝在山里面不出来,时间一长,他不就变成野人了吗?
他以前虽然在山里面度过几年,但那个时间他是生活在希望之中的,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出来,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他的希望主要还是来自于那个瞎子丫头。
所以他身体稍微好一点以后,就下山向我三叔学手艺,然后是出来采山货,再去街上卖货,干得相当漂亮。
但现在他还有什么希望呢?也许除了兄弟你和我特么的关心他,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武凤和我女人她们,都觉得他早点从自己眼前消失才好!
至于他回山里面以后啥时候从地球上消失,也就无关紧要了,也不碍其他人什么事了。”讲完这些,吴宝狠狠地把手上的烟头摔向雨中。
这时他的对讲机里有人在呼叫他,他对着机子大声吼了几句后,就把对讲机往台子上一扔,直说烦死了!
朱雨深说:“吴宝,你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难听的啊!我有些不明白,你一贯来对韦泗都是不错的,如果没有你的关照,他可能早就在城里待不下去了。
你们的老家也靠在一起,是家门口人。你的家我去过,离韦泗山里面的那个屋子,直线距离确实很近。
所以你怎么能那样说呢?难道现在连你也嫌弃他,觉得他活着就是碍别人的事吗?”
吴宝尴尬的笑了笑,说:“没办法啊朱兄弟,我特么的也不想这样,但是现在的情况真是不一样。
哦,对了,你可以去问问武凤,武大美人,问她现在是怎么看待韦泗的?
我知道你们两人半个月前都去过我们那里一次,在一起谈心说苦的,折腾了老半天。
我的邻居在广场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了,还问我你是不是咱们房东老板娘的相好的?
我说差不多吧,现在的人不就那么回事吗?我看她对你可是有心的,只不过你这个人过于清高,不愿意近她的身罢了。
碍于你的面子,武凤以前对韦泗还是不错的。其实早有其他房客对武凤说是看韦泗不顺眼了,因为他使用公共厨房时很慢,影响了别人的使用。
如果把韦泗搞走了,他们来负责把他住的那间租出去,保证房东一分钱不损失,甚至还可以多创收!
武凤却教育他们,凡事都不能做得太绝,要有一颗仁慈之心,要照顾到弱小;不要过于势利,谁都有困难的时候,等等。
既然房东老板娘这样说了,别人也就不计较了,就将就着他吧。
然而自从张小雅母女过来以后,形势就急转直下了,小泗子他变得越来越不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