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看到护士进来的过程,更像在看一场电影,他看得到听得到,却仿佛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没有相关想法和情绪。
“你有什么事吗?”降谷零奇怪道。
他的确有了奇怪的间接性失忆,但仍然会细心观察周围的一切。他认出这是来给这个病房送过饭的某个护士,她在昨天中午进来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另一个。
上次见面时她畏畏缩缩的,这次她竟然面带一抹神秘的微笑。
“安室先生,没想到这么巧,只有你一个人在……”
脸是这张脸,声音也是那位护士的声音。
但在和她对视的那一刻,降谷零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身体下意识想回避——然后发现自己动弹不能。
他接受过监控方面的培训,对摄像头、窃听器之类的设备,他有着远超于常人的敏锐,他可以肯定面前的女人身上绝对带着什么!
降谷零猛地抬手就要去按呼叫铃,护士竟然比他更快一步,她一把就扣住他那只唯一能动的手。
“真是一位不乖的病人……”
护士注视着重伤无力的降谷零,她嘴边带笑,眼里毫无温度,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俯瞰落入她手中的囚徒。
她上到只能容一人躺下的病床上,曲起的腿正好压在降谷零的腹部,连带着那只手也被压住。
“护士小姐,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对我这样暂时没有行动能力的病人……”
腹部一阵剧痛传来,压着他的腿在故意往下用力,降谷零仍然保持着笑容。
“……做出这种事,你未免也太热情了吧?你可以出门去酒吧看看,或许能找到另一位让你满意的男士?”
面对这轻佻的话语,护士脸色终于变了。
“不要装傻了,安室透……”她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安格斯特拉苦酒,你听过这个代号吧?”
安室透听出了她话语里的那种憎恨。
这里是组织名下的医院,就算不是所有医护人员都是组织的人,至少这几天和他们接触的这些医生护士,他们或多或少和组织有关。
他们不该用这种仇视的口气提起安格斯特拉。
这个女人身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