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这个护士来送饭的时候,屋内只有苏格兰和他在,她来的时间很短,他们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完全没有提到小上司的存在。
安室透故意装傻:“很抱歉,我不是安格斯特拉,只是一个底层成员;照顾我的那位代号是一种威士忌,他暂时出去了。”
女人冷笑一声,她将手伸入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针筒以及药剂瓶。
她维持着压住安室透身体的姿势,将针头扎入药剂瓶,抽出里面的透明药水。
安室透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接着就感觉到女人将针头对准了他的颈动脉,只要他往旁边稍稍一偏头,针头就能刺进来。
“别动。”
女人警告着,几乎整个人都到了床上,重重压在他的腹部上。
“我在昨天晚上,亲眼见到那个小鬼离开你的病房——我不会认错他的,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那张脸的!!”
腹部的伤口被毫不留情地用力按压,安室透疼得流下冷汗,同时分析起女人说的话。
杀了那么多人……听上去像是某个组织或机构的人?
面前的女人五官轮廓比普通亚洲人深一点,是混血儿?难道她是……
“你是dgse的人?”
在令人窒息的巨大痛苦中,安室透发出清晰而冷静的声音,他看到身上的女人瞳孔一缩。
她嘴唇颤抖,死死瞪着说出这个机构的安室透,表情像是不可置信,也像是极度愤怒和被揭穿后的尴尬,最终她恼羞成怒地移动她那条要命的腿——挪到了更要命的胸口前。
“老实交代你知道的一切。”她恶狠狠地威胁,“那个小恶魔几点到这里?”
“不许这么说他!”安室透下意识驳斥道。
因为喊得比较大声,胸口的伤又被人按着,下一秒他痛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女人为这句话愣了愣,脸上的笑更加残忍。
“别乱动,这里面可是氰化钾,稍微注射一点,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另一只手摸上安室透的脸,顿了一秒,转移到他的脖子。
她的指尖灵活地勾开那里的绷带,尖锐的指甲在那片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戳弄着,好像随时会残忍地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