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正严肃呵斥道。
秦澈楚有些不可置信,他的父亲在以往任何时候,都从没有打过他,更别说还是如此直接扇人耳光的侮辱性打法。
秦澈楚脸部肌肉抽动,但仍是恭敬回道——
“回父亲大人,孩儿知道,他是镇北王严栋的儿子。”
“不!”
秦书正直接否定,继续道:“……严栋的儿子又能怎样,本相根本不在乎!”
“……你要知道的是,那严无鹭是镇北王妃柳梦韵的儿子,就是你死了,也不能让她的儿子死!”
秦澈楚闻言,整个人都愣住在了原地……
他怔怔看着秦书正,脱口而出,“爹,我可是您的儿子啊。”
秦书正闻言,只是冷澹扫了对方一眼,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径直离去。
秦澈楚有些恍神……
他与秦书正之间相处,向来都是有礼有节,甚至有些疏远。
他一直称呼都秦书正为“父亲大人”,这一颇有些不像亲昵父子间的称谓。
今日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直呼对方为“爹”。
以往若是这般无礼,总是会遭受秦书正的呵斥,可是今日对方竟是连理都不想理自己了。
秦澈楚有些失神。
他不大明白,镇北王严栋作为三大异姓王之首,又是当今皇帝的结拜兄弟,他们是老皇帝赖以压制父亲大人相权与金陵士族权力的重要力量。
而他只是想为父亲分忧,刺杀严无鹭,或者至少,让严无鹭重伤致残,失去与太平公主联姻的资格,破坏老皇帝笼络北地、压制父亲的阴谋。
为什么……父亲会这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