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褚令眯起了双眼,大脑稍微一转,心中便有了答案,“是不是杜玉梅的儿子?”能跟时春分有这么大仇恨,又让她没有提防的,除了那个叫“年年”的小鬼,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时春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猜到,愣了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的确是他。”
“岂有此理!”褚令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现在人在哪里,我这就把他送去柳州大牢!”
见他的反应这么大,时春分很快站起身子,阻止道:“千万不要,我已经答应了要放他离开,你可千万别再插手坏我好事。”
“这算什么好事?!”褚令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杜玉梅又不是你杀的,他凭什么跑来找你麻烦?依我看,这样不听话的小鬼,就该早点弄死算了,免得留在这世上碍眼!”
见他用如此狠辣的话语来对待一个小孩,时春分脸色一沉,不满道:“什么叫早点弄死算了,当初本就是我对不起他娘,如今弄成这样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欺侮一个小孩呢?”
“欺侮?”褚令有些好笑,“一个打破我妻子头的小鬼,你还指望我用多好的态度去对待他?”
“那如果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姜雅指使的呢?”时春分直接道:“你是不是也会弄死姜雅,替我报仇?”
“姜雅?”褚令微微一怔,如果不是时春分提到,他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
时春分看见他犹豫的样子,还以为他心中不舍,顿时冷笑起来,“别人的孩子可以随意杀死,你的心上人就要考虑再三,你还敢说自己对她无意?”
褚令回过神来,看见时春分愤怒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她什么时候成了我心上人了?”
“你当然不会承认。”时春分冷脸道:“当初对桑皮……你不也一样再三保证不会纳她?”
难得她在他面前发火,褚令觉得有趣极了,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所以我现在并没有纳她,是你逼着我给她名分罢了。”
见他不仅没有反思,还反过来将责任推到自己头上,时春分气急反笑,恼怒道:“这么说,一切事情都得怪我咯?”
见她真的生气,褚令连忙凑了过来,抓住她的双手,“怪我怪我,都怪我见异思迁,三心二意,你别生气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时春分面前承认自己的花心,时春分愣了一会儿,眼泪唰唰地直往下流,“你终于承认了,你果然对她们两个动了心,是不是?”
褚令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手足无措地拂去她的眼泪,“没有没有,除了你以外,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胡说八道!”时春分气得一把推开了他,“明明刚才你还说自己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又怎么可能只爱我一个人?”
褚令自知矛盾,却又无法向时春分解释他的苦衷,只得紧紧将时春分抱住,慌乱地亲吻着她的眼角,“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相信我,我这辈子除了你以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时春分被他抱在怀里,怎么推也推不开,眼泪掉的更凶,“你让我怎么相信?前有姜雅,后有桑皮,每次你说完情有独钟,就会有其他女人横在我们中间。你对一个伤了我的十几岁孩子尚且下得了狠手,为什么却对姜雅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差点死在她的手里?!”
听到她的控诉,褚令的眸子瞬间变得狠厉起来,但抱着她的双手仍然温柔,“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