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磨掉了谢易安所有的骄傲。
同时间,他又失去了一分热烈真挚的爱。
“父亲...”
万古侯拎起谢易安的衣领,“怪不得长烟公主迟迟未订下婚约。谢易安,以你现在的模样,谁会喜欢你?谁会愿意嫁给你?”
他冷笑一声:“你恐怕不知道吧?今日在早朝上差点就订下了纪长罡和公主的婚事。你想喝酒你去他们两的婚宴上喝个够!去咱们父子两的黄泉宴上喝个够!”
万古侯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谢易安的脸上。
谢易安捂着脸瘫倒在地。
“可是父亲,我已经是个废人了,长烟不会喜欢我的,不会了...”
他太痛苦了。
一闭上眼,就是那日苏烟冷淡疏离的模样。
只有喝酒,唯有用喝酒麻.痹自己,那些痛苦难受的画面才会从眼前消失。
“谁说不会?前几日公主还差人来府上打听你的情况。听闻后日公主要去游湖,你给本侯好好表现,务必要拿到她手里的兵权。”
“真的吗?”谢易安撑在墙边摇晃着身子爬了起来,“长烟她真的还在关心我吗?”
当然...没有。
但万古侯自知这个时候可不能讲实话。
“当然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谢家祖传,你拿去送给公主,也算是本侯对她的一种认可。”
谢易安接过木盒。
是一只金步摇。
谢家每一任家主娶妻时,未来的当家夫人,都会戴着这一只步摇。
谢易安手抚过步摇,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苏烟头戴这只步摇,凤冠霞帔,嫁与他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