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顿反问道:“你们觉得,长平郡公府的人来万年令,是为了什么?”
董县丞额了一声,“应该是为了人犯刘雀。”
“那就是了。”张顿面带微笑道:“此案本就牵扯到了长平郡公府,长平郡公府现在派人过来,本官是不是该在公堂上见他?”
“你们告诉来人,如果他不愿意在公堂上见,他就让他回去!”
“让长平郡公府派一个人愿意在公堂上见的人过来!”
说完,张顿带着胡渠荷和他们擦肩而过,走向公堂。
董县丞、车县尉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二人硬着头皮走向县衙大堂,去告知长平郡公府的来人。
很快,张顿坐在县衙公堂最上方案牍后没多久,就看到董县丞、车县尉带着一个戴着幞头的五十多岁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穿着一袭深青色长衫,脸色煞寒,带着怒气先一步走进来,看到坐在公堂上的那名年轻人,语气带着怒意道:
“在下长平郡公府管家张延,见过张县令。”
“张县令,在下有一问,请张县令示下,在下来自长平郡公府邸,为何言谈之所,不是在大堂,而是在公堂上?”
张顿看着他,上下打量着,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要本官回答你,你就且先回答本官,你来万年县县衙所为何事?”
“为了刘雀!”张管家毫不犹豫说道。
张顿一笑,“这就是本官要与你在公堂上见的原因。”
“刘雀乃是人犯,你为了刘雀而来,那就是公事,公事公办,就该在公堂上见。”
“张管家,既然是要谈公事,你就在这有话直说吧。”
张管家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深吸了口气,道:“既然张县令觉得这是公事,那在下就直言了。”
“敢问张县令,人犯刘雀,该当何罪?”
张顿歪头看着他,“大唐律法你看不懂?他杀了人,犯了死罪,杀人就得偿命。”
张管家肃然拱手,说道:“那事情就好办了,长平郡公府,愿意花钱为何他赎罪。”
“按照我大唐律法,赎铜可抵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