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汉冷着脸,走到张顿面前,吐字道:
“老夫潞国公,侯君集。”
“原来是侯公,久仰。”
张顿拱了拱手,然后看向他的身后,问道:
“就来了侯公你一个?我听说张公认识不少国公、郡公啊。”
“而且,”张顿看向那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衙役,问道:“你不是说大理寺、御史台、刑部还有吏部都来了人,怎么没见他们?”
不等那名年轻衙役开口,侯君集便冷声道:“老夫让他们在门口侯着。”
“一个县衙,用不着他们一块进来,老夫一个人进来就足够!”
“至于你说的张公认识的那几位国公,郡公,他们去找陛下要说法。”
说着,侯君集咧了咧嘴,上下打量着张顿,道:
“老夫不一样,老夫是想亲自看看,究竟谁给张县令的胆子,连郡公都敢抓!”
张顿淡笑道:“给本官胆子的,是大唐律法。”
侯君集眼眸一冷,道:“那大唐律法之中,可有说让你殴打郡公?”
“侯公误会了。”
张顿一脸耐心解释道:
“本官在长平郡公府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张公。”
“奈何张公不仅不听,反而百般阻挠,事急从权,若是不将人犯抓回来,如何给死者冤魂一个交代?任由人犯逍遥法外,我又如何给朝廷一个交代,如何对得起我身上穿着的万年令官服?”
侯君集语气冷冰冰道:“你说的人犯,是谁?”
张顿淡然道:“张慎几。”
侯君集追问道:“他犯了何罪?”
张顿看着他,面带微笑道:“舒蝶被他骗到府上,第二天才回来,侯公,需要本官将细节说的更清楚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