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怒火突然燃烧起来,尤其是在他看到她的那张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的时候。
他面沉如水。
晨光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在旁边坐下来,看到小泥炉上正温着水,她很自然地从他的茶几上翻了一只茶杯,拿起小茶壶在杯子里倒了半杯清水,捧起来,吹着,小口小口地啜饮。
冰凉的天气,还是喝热的水最舒服了。
四肢百骸被温暖的水流浸透,她惬意地弯起眉眼。
这样的表情让沈润越加愤怒,她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他冷冷地看着她。
晨光喝光了半杯水,舒服地喟叹了声,发现沈润还没有说话,疑惑不解,望向他问:
“小润,你想和我说什么?”
“出去!”沈润怒不可遏,突然冷喝。
“啊?”晨光一愣,嘴巴微张,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一脸无辜的表情让沈润越发气愤,他高声重复了一遍:
“出去!”
晨光望着他黑漆漆的脸,他很生气呢,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她觉得这时候还是放着他不管更好。眨巴了两下眼睛,她搁下茶杯,站起来,出去了。
晨光下了马车,才走了两步,就听见背后的马车里传来嘭地一声巨响,马车剧烈地摇晃两下,拉车的马被惊了一跳,仰颈长鸣,跺了跺蹄子。
晨光也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余震不断的马车,又望向受惊的骏马,摇了摇头,心想小马好可怜,男人过了二十五岁真可怕!
打了个哈欠,她打算再回去火舞怀里睡个回笼觉,她摇摇晃晃地走了。
马车内。
茶桌被劈成两半,茶杯碎成粉末。
沈润面冷如霜。
……